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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weih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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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響伴我四十年(转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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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楼主| 发表于 2006-9-17 17:55:32 | 只看该作者
黃金十年 之 發燒的日子(二)


八四年我離開做了五年的製衣公司, 轉投到一個從前提供布匹的供應商當行街, 責任是推購入口布匹原料, 貨源來自台灣, 南韓和日本. 消售對象是制衣廠和零售商, 深水埗一帶的布匹批發鋪是我的主要對象. 收入主要靠佣金, 0.25%按每單買賣計, 每張單十萬我可以拿二千五百圓的佣金.
其實離開做了五年的公司是有點依依不捨, 在我工作三十多年的生涯中, 最開心就是頭两年做後生的日子, 雖然收入低但全無壓力, 總是嘻嘻哈哈的過日子. 無須任何責任, 這種時光通常很短暫, 但也是我人生中最為舒服的日子.

在新的工作環境下, 起初真有點不大習慣, 從前我是買家, 供應商總是趕著巴結, 但現在變成賣家要反過來奉承人家..俗語說得好:  江山代代有人出, 各領風騷數十年. 在初頭兩個月我只能接到小量訂單但收入都比從前多, 但這些佣金真是不易嫌, 那時我才真正看清楚外面的世界, 在温室中過了幾年, 尤如井底之蛙, 如今踏入這個弱肉强食的社會...我只有小心翼翼, 邊學邊做.

不知是否上天幫助, 國內經濟開放, 大量廠家紛紛北上設廠, 對物料需求甚大, 在半年後我的定單績漸增多, 而有供不應求現象, 每天我的傳呼機响個不停, 收入也自然增加, 這時以經比開始時多了一倍有多.  身邊錢鬆動就身痕, 第一時間就想換器材...首先開刀係前後級, 當時有三大石王, 三大胆王,  晶體是Mark Levinson, Krell 同Threshold. 胆管是Audio Research, Mcintosh 同Conrad johnson.  而 Threshold 有平價Mark之稱, 音色和Mark極為相近但價錢只是其三份之一, 極之低玩. 我從非凡購得套FET-1前級, CAS-2 後級. FET-1 是分離電源設計, 80年出品售美金1100, 內置MM 和 MC 唱頭放大, 並沒有設On/Off是長開設計, 音色通透 纖細, 但中頻不及Mark的飽滿.  CAS-2是每聲道125W A/B 類放大器. 喇叭換上對Celestion SL6 典型英國喇叭, 六吋低音, 半圓1.25吋金屬高音. 低音盤用上當時最新的Poly膠而棄用傳统紙盤, 但靈敏度只有86db, 並不易推而且需要離牆安放, 對脚架要求很高, 高度和重量决一不可. 它有另外兩個高級型号SL60和SL600, 單體和分音器都是一樣, 只是外殼不同, SL60用厚自桃木, SL600則用上了輕身飛機材料, 全無接口, 是整件生產, 目的是全無共震. 這些SL型號能在極大音壓之下保持低失真, 但結果只有SL600可以勝任, SL6有音箱共震, 而SL60因為用上較厚木料還算合格.
CD機換上另一日本產品, 牌子卻忘記.

整套組聽了不到三個星期, 以經要更改, 首先後級推不動SL6, 換上鈍A級的Krell KMA100, 然後音箱有諧震, 又把SL6換成SL60, 中高頻太乾瘦, 又把FET-1換成ARC AR-3胆前, 最後又把CD Player都換到Philip.  那時剛剛陳瑛光本發燒音响出街, 此人是胆機愛好者, 自己有代理胆管, 有鋪在中區萬宜大厦, 我幫非凡都送個機去.  他在自己本雜誌中大力吹谷胆機之好, 我也因而改用胆後來推SL60, 把Krell換成 Quicksilver Mono 60, 但最後也是失敗, SL60根本不受胆力..聲音慢夾肥...在這段時期之內, 我更換器材次數相當高, 平均兩至三個月就更改一件器材, 從不深入探究問題所在, 只要不須耳又或者聽信雜誌上的所謂乜乜報告便深信不疑. 很多在這段期間所更換器材之數量連自己都忘記, 這裹提到只是記憶之內, 但很多是快到自己都全無印像.  這樣情况足足有三年之久.

現在回想那段日子好像失去方向, 全無目的..腦中一片混亂, 長洲的街坊也笑我做HiFi咕哩, 整天抬出抬入, 做成這樣有幾個原因, 嫌錢多, 二手店又熟, 最重要係性格所至, 記得何師父(何守信之父)對我的訓言, 心不靜, 志不堅, 耐性不繼. 也就做成我成器材奴隸. 最後都是凡哥看不過眼, 勸我把所有器材全部買掉, 冷靜一段日子. 當找到自己的方向時再捲土重來.  這一停就是近一年, 一直到我的新鄰居搬到我樓上, 一個拉小提琴的女人..胡瑜...她給了我很大的啟示, 和重新認識何謂音樂與音響的介別...


***   待續  ***
12#
 楼主| 发表于 2006-9-17 17:55:55 | 只看该作者
黃金十年 之 發燒的日子(三)


昨天執筆憶述有關那段漫無目的地更換器材的日子, 感觸良多...整夜難眠. 很多層經用過的器材也續一浮現於腦海之中:

CP Player: Nec, Philips, Sony, Sharp, Meridian...
前級: Dynaco PAS, Krell KPE reference, Mcintosh C-22, Aragon, Spectral DMC..
後級: Mcintosh MC 275,   Meridian 205, Spectral DMA, B&K , Aragon 8002, ATL, Bedini....
喇叭: Magnepan MG1.6, Spica T-50, Mission,  Canton, B&W DM7, Rogers LS3/5A, Boston Acoustics , 還有一對丹麥做的落地石屎兩路, 牌子忘記..

以上的器材以Spectral 前後級加對德國Canton喇叭最為滿意,用了也有近半年, 其他最多兩月或幾天, 對Rogers 仔最後燒了高音收場, Dynaco經常消膽, 對丹麥石屎喇叭不到一星期就退回, 冰冷如雪, 亳無味道...  更換器材對一般音响玩家來說是家常便飯, 但理應每次升級都有進步或提升才對, 但我只有越玩越差, 越換越亂, 最後結束收場.

八六年我與兩位行家自組公司, 那時開始經常住韓, 日, 台出差. 這段發燒日子也只好暫時停頓, 而我也需要段冷靜期好好檢討一下為何如此這般地亂作一團.  那年我家住樓上出租, 搬來一位中年獨身女仕,  我們兩伙的門口是連著, 她回家時總要經過我門口, 但在頭一個月內我們竟沒有踫上.  在那年的新年假期中, 布行全面休業两星期之久, 我只有呆在家中看電视, 也很好奇樓上的新鄰居是何許人, 但只知是位女仕也不好意思登門造訪. 每晚約八点多總會傳來陣陣優美絃樂之聲, 不像音响重播似乎像練習拉琴絃之聲, 一連幾個晚上都是樂韻飄揚, 終於也按制不住, 帶備盒朱古力上門拜訪.

迎門是位身裁高大的中年女子, 約莫四十, 姓胡名瑜, 國內美專畢業, 來港十多年現任香港管弦樂團小提琴手. 室內擺設很有藝術氣味, 她除了音樂也喜歡作畫, 油畫, 陶瓷滿室皆是, 突然眼前一亮...看見對很細小喇叭置於兩旁, 係ProAc仔..再須勢看到唱盤, (不知名) 和一部合併擴音機(Kenwood). 牆角堆滿唱片, 清一色古典曲目.  自我介紹之後也談到音樂上, 她每星期有最少一晚演出, 逢二四要排練, 其他時間也教琴, 教畫. 當說到她的音响組合時似乎她所知不多, 我單看她的器材除了喇叭算是合格之外, 其他也不值一提. 互相寒暄一番之後, 也得告辭回家.  初看胡瑜此人談吐舉止頗有鬚眉之氣, 別看她四十過外 , 除音樂和繪畫外其他別的事情所知不多, 可能醉心於某樣事物之下, 萬物也屏棄於外.

幾月後當我在旺角彌敦音响聽幾位發燒友爭論CD與LP之際, 這位胡瑜突然來到, 原來部Kenwood不能再運作需要另尋一部, 老板曾先生落力推消些陳年舊貨, 但後來知道是我的鄰居也不好意思落手, 最後成交部金嗓子合併機E203內置MC放大, 價錢也頗合理.  胡瑜對在場的人爭論LP應否被淘汏很大與趣, 最後大家都應同在低質素的組合中CD的缺點不易被發現, 但在High End 的器材下CD的短處就表露無遺.  這時我才猛然醒覺從前為何中高頻總是那麽乾瘦, 高音尖硬, 音場平板, 嚴重缺乏空氣感. 器材越貴越覺難聽.  一路回家途中胡瑜問了很多有關音响問題, 對於我這個過來人真是如數家珍, 嘮嘮不休.

回家後幫她把E203接上, 急不及待開聲, 用的是貝多芬小提琴奏鳴曲, 音色很悅耳, 絃線的質感很好, 空間和音場也頗為寬深, 主要是中高部份很真實, 我再仔細查看過她的唱盤組合, 只是Sharp的全石英自動盤, 唱頭是Shure的MC, 但ProAc的表現就是不一般地出息, 它的體積比Rogers LS3/5A還要小但高音的質感比Rogers仔更勝一籌. 胡瑜說這對喇叭是她一個以退休的團友相贈, 說其重播絃樂的音色最像真聲, 因胡瑜是小提琴家這個答案由她來講最具說服力.
但如希望有低頻的沖擊, 對不起..120Hz以下免問.

此時我也把我年前更換器材之事全盤托出, 她很奇怪地問為何如此? 究竟真正追求是什麽? 如果是想利用器材重播現場的効果和音色...她竟說我是白費心機 !  我追問為何如此肯定,  她立刻拿出她的小提琴站在離我約八呎之外, 作現場示範. 一曲過後我如戰敗的獅子般呆坐著, 我自問過去多年聽了不少頂級組合, 價值連城, 別超的試音室都不知跑多少次, 自己深信只要地方, 金錢, 經驗足夠的話, 別超的音色不難做到.  但如今放在面前的聲音, 比起百萬器材又如何? 深覺從前追求是個永遠不能實現的夢, 不管多大財力, 耐力...也不能與現場真實和觸感相題並論...就是這些通過機器仿造的假象, 使無數HiFi迷如痴如醉 ??


****   待續  ****
13#
 楼主| 发表于 2006-9-17 17:57:11 | 只看该作者
黃金十年 之 發燒的日子(四)


這個是千真萬確的小提琴獨奏現場感, 毫無造作, 不經任何後天加工. 這種觸膚之感是任何器材組合都無法營造的...胡瑜泡出香濃咖啡緩緩說..忘記你剛才聽的一切, 不然你只會自尋煩惱, 音响只是一種工具令音樂再生, 它本身並無生命, 無感情, 無個性, 它重播的音樂再真也不能與有血有肉的真人相比.  你把一件死物硬要把它變成生物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不要再往牛角尖裹鑽, 退後幾步, 深呼吸, 然後再重新評價整件事. 試把自己變成局外人再思考對音响的態度, 可能你有新的啟示.  我滿面疑團地望著她...胡瑜說...舉個例吧...世界知名提琴家馬友友在演奏時, 在場的觀眾根本不會注意他的大提琴是什麽牌子, 值多少錢, 低音能潛幾深. 我相信如果馬友友隨便用個普通貨色的提琴是無人會理會的, 人們只是醉心欣賞他的演出. 我說...但他的大提琴是天價, 他為何花這筆錢? 隨便找來一支也可. 胡瑜說...這是演出者對自己的要求, 完美無缺的樂器更能發揮他的才藝, 更能取悅觀眾.  我立刻搶著說...對呀! 我也是不眠不休地想著如何使音响發出更美好的聲音呀, 這有何不對?  胡瑜笑曰...看似是對, 但你把自己看成是演奏者, 其實如果你只做一個觀眾是否會舒服點呢?

我似乎明白胡瑜想表達的意思, 在一個音樂演奏者的角度來說, 她的觀感是成立的. 她深深知道音樂與音响的界別, 因為她本身就是音樂, 而音响只是模彷她的工具, 胡瑜當然不會為它費神, 而作為聆聽者的我想利用音响去接近音樂. 仿真度越高就能越靠近. 所以我們的價值觀是有矛盾的. 她的論點我只能贊同一半, 我認為追求音响的重播完美感並無不對但也應該從聆聽音樂的角度出發, 享受音樂的意境大於發掘音樂帶來的官能剌激. 把重心放在中間, 試找出個平衡位置, 雖說當個純綷的觀眾是可以舒服很多, 但當馬友友變成牛友友時就不能不管.

這時我心中的體會是全新的, 但好像少時父親有過一番接近的論調, 當時未能察覺也不能體會. 父親和胡瑜的觀點其實也有不同之處, 雖說父親也是音樂大於音响但他是無可奈何地接受.  我心中開始有所領會,而新的發燒大計也湧上心頭.

首先我放棄用CD作音源, 改用LP那當然要找個合適的唱盤, Turntable轉盤分硬盤和軟盤兩類, 硬盤是用重量和盤的硬度與密度, 作泰山壓頂式的避震. 而軟盤是利用懸掛, 彈黃, 懸浮作為避震. 在圓盤運行時減少諧震. 兩者之中以軟盤較為巧功夫, 除了在底盤下的三点 懸浮要作適度調教之外, 它對唱臂的匹配也較硬盤為高. Linn LP-12是我的首選, 它的表現是無可懷疑的, 好聲與否視乎你調盤的功力, 唱臂也用上了Linn Ittok LV , 這是絕配不作他想. 唱頭我找來個光悅黑木, 這是光悅的入門級別. 我對日本當時的音响器材都不是很有好感, 但光悅的唱頭是唯一的例外. 它是低輸出的唱頭, 需要前前級放大器, 它的中音突出, 中高音是陽光一般的光澤, 高音可以讓你聽到"最後一口氣", 中低頻是這個唱頭最佳的部份, 讓聲音整體聽起來很穩, 很有實力, 低音部份延伸也極為理想.  前級考慮Audio Research SP-10 因為在當時市場中的前置論Phono Stage部份之表現, SP-10是獨霸一方, 無出其右. 更甚的是SP-10的韻味, 聲音豐厚溫暖,音樂感染力很強, 它是分離電源設計但用胆的數量頗多.  後級看上了Krell的KMA100, 這是我從前用過的, 當時推對SP6/SP60効果也很細緻, 在未全面發掘它的長處之前便急急賣掉, 今次重新起用是看準了它是鈍A輸出, 100W也是鈍A的極限, 而且Krell一向的表現相當穩健.  最後到喇叭, 我依然鍾情於英國喇叭, 其柔美和密度是它的傳統風格, 尢其音樂感更勝其他國家的喇叭. Spendor SP-1就是我的選擇, 三路單元, 約二呎高重四十二磅, 45Hz-20KHz, 在百多呎中它的表現足可彌漫整個空間, 音樂性極之豐富, 空間感和音色是上品之選.

名單以定接著要找貨源, 非凡代我從美國之購ARC SP-10, 凡哥親自操刀轉成220/240V, 唱盤組合是向別超購買, 因為Linn LP-12要用木架抬高, 方便調教底盤的懸掛系统, 所以向在登打士街一間木工場定制了個紅木架.  後級交給新華雄哥, 但也等了近兩個月才找到合適.  喇叭是向金絃定購. 最後是唱頭, 光悅黑木無貨, 最後找來個高一級的光悅木薟名.  還有一樣是後補的就是前前級放大器, 也是唱頭放大器, 這個看了金絃的Counterpoint, 但只作保留如果SP-10的唱頭放大部份能運作於光悅的低輸出, 那就無須購置.  

前後我用了近三個來準備, 包括資料搜集, 試聽, 比較, 請教前輩心得...等.  這是我少有的耐性, 因為我是準備長期聆聽, 不再隨便更換而事實上也不容許我花太多時間, 因為公司其中一名股東退股移民, 故此我除韓, 日, 台 之外也要跑國內. 所以才下定決心不容再失....結果呢........下回分解 .


******  待績   ****
14#
 楼主| 发表于 2006-9-17 17:57:41 | 只看该作者
黃金十年 之 發燒的日子(五)


花了三個多月的時間總算成軍, 在這段等候時期我經常住炳文家中(灣仔)學習如何調教Linn LP-12唱盤, 唱臂和唱頭的針壓, 別看輕這個程序, 調教不對就算後面的器材如何超級也是枉然. 我足足用了個多月才可以把炳文事先特登弄錯的set up調回正常. 喇叭也搬到炳文家中利同他的合併收音機日夜狂煲達兩個多月. 講起Spendor SP1是Spencer老先生在世時自己監製的最後一對喇叭,後期的都交給他兒子負責, 所以覺得特別珍貴. 最後新華雄哥代定的KMA100終於到達, 急不及待會同炳文準備回家剪彩.  ARC-SP-10在家己長開了一段日子, 套新膽也開始進入狀態. 在這一刻我的心情有些緊張, 望著眼前這些器材感覺與年前很不同, 以前我只是付錢搬貨, 回家接好之後便開聲, 從來不很多花心機和時間作事前準備, 配對..等工作.  但這次我卻極用心去籌備, 有些像自己買菜煑飯和買個外賣回家的分別, 發覺其中樂趣也不少.  

這是我首次用LP作音源, 它給我的感覺是真的不一樣, 從前用CD的乾硬, 平板和機械化的垢病一掃而空, 那種質感來得很厚很暖, 中頻的豐厚, 重要的是它大幅度改近全頻段的音質, 聲音的密度變的更好, 也更滑順, 樂句的銜接更為順暢, 每一個樂手似乎都變得不會出錯, 每一個演奏都變得更完美, Spendor SP1, 音色之美豔, 中音溫潤, 最重要的是高音似乎一下撥開了一層霧, 中高音有一種迷人的甜味,  它的低音控制力很好,  SP1達到了另一個我沒有體會過的溫暖的境界, 但如比當年我在別超聽的 Magnepan, 雖然有其天限, 包圍感和空氣感不足, 高音去的不夠盡, 但以這種價位, 只能說Mr. Spencer設計出這種東西真了不起.  經過幾張LP之後我與炳文都同意可以一試外置的唱頭放大器, 應該會更上層樓. 不過我此終沒有加上因為就以目前的表現我以經很滿足, 席間我也把胡瑜請來幫忙監聽, 這個音樂極端主義者也有所軟化, 還帶了些她的私人珍藏放在我的組合上聆聽, 她說...唔...很好...從未在我的ProAc中有過這樣的氣勢和音場.  我和炳文互望了一眼便開始落重藥, 一個拉一個推, 很容易把這個屬似周伯通的男人婆送上HiFi之路, 從前我在大昌行陳列室中和炳文一唱一和, 都不知多少人被毒, 回想真是有點...嘿...自豪 !  不須幾天之後, 胡瑜便開始踏進炳文的陳列室....

家中的組合算是滿意, 而我的注意力落上軟件之上, 當時很多大的唱片制造廠開始停做LP, 但市面上依然存有不少存貨, 不過賣一隻就少一隻. 胡瑜家中的LP確實不少, 通常我先借後買, 聽落合心水才找新碟, 胡瑜大部分都是古典LP, 我也須理成章地漸漸接近這類音樂.  從前我所購買的CD絕大部分是流行曲, 什麽試音碟, 是專為音响効果而錄制的, 鬼太鼓, 乜乜天碟...很少有古典類別, 就算偶一都是些雜錦片段..老柴1812的大炮聲, 春之祭中的爆棚部份. 能夠真正聽完一首完整的樂章是極少.  自從開始對古典有接觸後, 有種感覺...從前是無的. 一般我以前買的CD最多聽兩次就封塵, 是提不起與趣重聽,  有種飲清水的感覺, 只要不覺口渴便不再渴下去. 但是古典樂會有經常重聽的渴望, 而樂章中的意境我是每次感受都不一樣, 每當拖著疲乏的身心回家, 它都能使我有完全放鬆的感受.  有次我問胡瑜應怎樣去認識古典音樂...她說無須刻意硬著强記, 用開放的心情挑選自己喜歡的類別, 室樂, 獨奏 或大型交响樂.  聆聽與演出有所不同, 作為表演者定要對曲目作者的生平, 樂章的含意都要拿得準, 但聆聽者大可不必如此, 從古到今多少作品, 多少作曲家..如果都要强記於心, 這反會令你厭倦, 不過如有興趣了解作曲者和作品的內容和背景也未嘗不可...一切隨緣...

八七年的初夏我與相識九年的女友結婚, 我也買了胡瑜從前的單位, 她於年初搬到對面較大面積(700呎)的地方, 因為她以中了HiFi劇毒, 需要更大地方安置那對美國喇叭 Vandersteen, 行內人叫" 玩到你癲" ! 每次踫到她總是投訴是我令她上當...但她卻樂此不疲.  婚後我和太太搬到三樓, 從前二樓留給父母閒時作短往, 所有電视傢具都留在二樓, 三樓就成為我純綷發燒的地方.  照理地方多了也應升級器材但我只是原封不動地搬到三樓, 因為我工作時間越來越長, 有時週日都要上班, 而且經常要出外公幹, 這套音响就讓我父親再照顧.  每次他總是聽得津津有味, 還說從前想做而末能做到的, 現在由兒子來幫他完成.   一年之後我的兒子出世, 而我公司的生意也越做越大, 但我聽音樂的時間也相對地越來越少, 有時候整個月都未能聽上一次.  

那時候我三十一歲,  家庭事業都如日中天, 還在八九年初在台灣開了分公司, 似乎一切都是順利發展,  但一場血洗天安門的民運抗爭, 不但使萬千的中國人留下永不磨滅的烙印, 也把我從高處推到谷底....



   ***  待績  ***
15#
 楼主| 发表于 2006-9-17 17:58:0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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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九年六月三日, 我和太太及兒子到父親家中過夜, 因為我要於四日下午前往外地公幹, 那天晚上電视不停轉播於北京天安門廣場的學生與工人為爭取民主的靜坐示威, 按照當時的情況是非常危急, 中央以下達命令解放軍入京清場, 要群眾在午夜十二點前離開廣場否則軍隊會在午夜後作清場行動.  全國人民包括香港市民也屏息以待看看究竟刀鋒利還是骨頭硬...但沒有人會相信最終的結果.  

那天晚上我心很亂, 根本無法入睡, 直到零晨大約三點多, 電视的直播突然中斷, 連電台的訊息也相繼被截斷...我和太太都知道情況不妙, 直到早上八點多, 很多傳媒開始收到內地和北京的傳真和電話証實解放軍於零晨四点開始屠城, 對手無寸鉄的市民開槍....當時我正和家人在沙田八百伴飲早茶, 門外賣報紙的小販突然大叫..開槍啦...殺人啦...手中拿著號外往茶樓內派發, 當時人人看著号外與圖片都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我們一家都心情沉重, 沒有平常假日同聚歡欣的情絮, 各人都很少談話.  下午我到啟德機場準備前往漢城, 在此同時突然從街外跑進很多學生, 看似是大專生手持特刊分發給很多剛下機的外國人和市民, 口中叫喚著中共殘殺同胞, 用坦克車鎮壓民運人仕...他們全是哭著叫, 眼淚如湧....這刻我只覺心裹一酸...淚水也再按制不住....在場的其他人也和我一樣偷偷的哭了, 外國遊客看過傳單也很錯愕.....

晚上到了漢城, 廠家們都設席接待我, 其中有韓國朋友問我北京發生之事是否屬實? 他們都不敢相信天下間會發生此種事, 他們說...在漢城機乎會天都會有學生示威, 他們還用石頭, 木棍, 氣油彈..向**攻擊, 雖然如此但**是不會向他們開槍, 這些學生和工人是國家的子民, 他們只是表達自己的訴求, 為何要殘殺自己的國民?  我那時只有仰天長嘆, 無言以對, 如果地下有個洞真的跳進去. 接著要到日本和台灣, 而在國內的情況也非常緊張, 傳媒被封殺, 追捕民運人仕. 在台灣我受到的詢問和冷言相向就更甚.  

好不容易才結束這次行程, 回港後發覺公司因六四的後遣問題也漸漸浮現, 首先國內停止一切向外活動, 包括商務和交易, 對邊境進行封銷又下命在港的中資銀行立刻凍結一切貸款和馬上收回所有欠款. 在這種情況下我的生意也馬上受到牽連, 買家拿了貨無法找數, 在港的存貨也無法出售, 在外地定下的也要暫停生產, 但裝箱在運途中就無法阻止, 只好硬食...最要命的是銀行的信用狀不能續期需要馬上清還.  最後經過半年努力也返魂乏術, 結業收場.

中英聯合聲明於八五年薟署這意味中國會在一九九七年收回香港主權, 早在八十年代中期很多人都開始步署移民外地, 而我岳丈也在當時作了移民美國的打算, 當時我太太還是單身所以也順應在申請之列. 婚後我本來從未有離開的打算, 但經過六四事件後我也仔細考慮過移民不過只是一煞那的念頭.  九零年三月我的女兒出世, 取名芷諾, 意比花之語. 大仔名為君諾, 乃君守諾言之意.  自從女兒出世後我越想給他們兄妹二人將來過些安穩的日子, 我不想他們在共產制度下成長, 最後答應太太多年的要求, 踏上移民之途.

那時我的公司結了業, 太太當時任職於一間美資化装品公司當市場經理, 收入也可支持家計, 我只閒在家中很少和別人接觸, 父母很担心我會因生意倒閉而悶悶不樂, 有次父親也開解我說...人生難免起落, 無須介意,他日總有機會重頭再起.  我反而安慰我父親...金錢是身外之物, 我並不太重视, 比起因為六四失去生命和長期途亡的人, 我這些微損失相比又算得上什麽? 而且我性格懶散早以厭倦在高壓下工作, 現在反而覺得無工一身輕, 可以好好休息, 弄兒為樂.  這不是假話, 當時的感覺是很平靜, 舒暢.....

那段在家的日子也是我發燒的最後歴程, 別以為會靜下來反而升級器材, 自知可能玩音响的日子可能不多, 就更加想一完多年末成之夢...Audio Research 旗艦前級 SP-11 Mark II, 這是使我魂牽夢縈的銘器, 多年來俗務煩身無法親身體驗此機之音容, 雖然落得如此下場但也拼死把她迎回家中...所謂....衣帶漸寬終不悔, 為伊消得人憔悴...還多一樣是喇叭, 我不知道是上天安排還是事有巧合, 我小時弄壞父親的器材, 現在到我的兒子用木劍剌破Spendor SP-1的低音單元, 又把大量的鉄做玩具車從喇叭的氣孔中放入箱內. 但他只有兩歲卻令我啼笑皆非.  新貴找來對 Harbeth HL 其他器材原封不動.

從SP-10提升到SP-11 MK2是一個很大的轉變, SP-10此終保恃ARC一向胆前的濃郁味道, 但由於用胆為數不少故此靚聲的時段很難保持, 但到SP-11之後ARC作了不少變更, 聲底比SP-10明快了許多, 但不失其純厚特色, 而高低兩極的伸展度也作了很大突破. 低音爽快, 中音甜美, 高音更通透.  我唱盤組合中也更換了唱頭, 由從前的低輸出光悅換來高輸出的Sumiko, 這會令音場整體擴寬和加深, 氣勢也近乎作倍增.  Harbeth "雨後初睛" 這是它的中文名, 觀其名而知其行...這是一對極為甜美的揚聲器, 尤其中頻表現更迷倒不少愛好人聲之仕, 但有些音染, 也可算是個性吧, 它與Spendor, Rogers ProAc 等英國喇叭基本接近但Harbeth就是勝在中頻的密度, 能與它相比就只有ATC..也是英國鑑聽級的喇叭.

這段最後發燒的日子唯恃了近年半, 直到九二年四月接到移民的批準通知才開始退燒....SP11 和 Krell 賣了給非凡音响, 唱盤整套半賣半送給了胡瑜. 她還是堅持用LP, 喇叭送了給我父親. 大量LP也相增給炳文...這時是孓然一身, 一無所有...回想近十年的音响歲月..喜衰參半, 有上有落但音响之路就從無到有, 從低到高, 也從最得意最滿意時結束....也算是個完美的終點.  

九二年八月二十三日我與家人離開了我生活三十四年的地方, 回望這黃金十年...是我個人最精彩的時段, 自七九年剛踏足中區工作的第一天到八九年六月四日之前, 這是我的黃金十年也是香港的黃金八十年代, 無獨有偶我們的十年揚州之夢也結束於槍聲和坦克車的輪下.

今天是十二月四日, 我在此希望各位綱友能放棄半天發燒的時間, 参與今天的爭取雙普選遊行, 一齊用脚用口用心話比操權之人知道香港市民係非常渴望能以一人一琊鴷X我們的議員同特首.  我身在外地無法用行動支持唯有在此作出呼應.....



黃金十年之發燒的日子也隨著結束, 但" 音响伴我四十年" 還未完結.....下回再講.....



****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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